楚琛挑的地方，正是上次苏暖跟顾美嘉一起喝酒的地方。
她到的时候，天色已经黑了下来，酒吧里面人不少，但这个酒吧很正规，并没有乱糟糟的声音。
驻场的歌手在台子上面不痛不痒的哼着一首情歌，楚琛坐在靠穿位置，正对外面的五光十色的琉璃灯。
苏暖走过去坐下，看了眼淡定从容的楚琛，“直接说吧，找我什么事？”
楚琛悠闲的替苏暖倒了杯果酒，“这是你上次点的，给你点了，没做过手脚。”
苏暖瞥了眼酒，没动，靠在椅背上，直视楚琛带着审视的眸光，“酒这种东西，喝多了误事，我可不想下回再被人爆出去音频。”
楚琛一笑，“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，能不提了么？”
“过去了么？”苏暖冷笑，“我怎么觉得像是昨天发生的事？因为刻骨铭心，似乎也迈不过去了。”
“所以，恨上我了？”
恨？
苏暖好笑，“我为什么要恨你？”
他也配么？
恨一个人就会一直记着，像楚琛这样的人，不值得她深交，也不值得她恨。
就像是个擦肩而过的路人，见一面后，她脑子里会自动清空跟他见面时候的画面，连一个虚影都不会留下。
楚琛看着苏暖，唇角的笑一点点沉了下去，他拿着酒杯的手一紧，到嘴的话，不知道该说哪一句，或者，每一句都被她打乱。
苏暖抿抿唇，“如果你没什么话要跟我说，那我走了。”
她时间不多，还没奢侈到留在这里跟楚琛耗。
楚琛眉头一锁，“跟我如何？”
苏暖对上楚琛的视线，“你觉得可能么？”
楚琛薄唇微勾，这才找回到了丝许一惯的邪冷气质，“在我眼里，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，霍言深已经不要你了，忘记你了，你又何必要往霍家钻？跟着我，我能做得比霍言深好。”
苏暖抿抿唇，她不知道楚琛这是哪里来的自信，居然觉得跟着他，他能做得比霍言深好？
“你觉得，为了我，你可以去死么？”
楚琛脸色一僵，如果他说可以，那他当年怕死的换了她的签，又算是一件什么样的怂事？
他回答不上来，也没有任何立场与底气去答她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