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澄清稿不要再发了。”我将手中的文件夹放下,脑袋忽而无比清醒:“之前那些也不要再回复,暂时把这件事冷处理,今晚……不,现在就叫各个经理来开会。”
如果是HTL在背后操纵,那当下再多努力也是徒劳,在绝对的压制面前,我们的反抗无异于螳臂当车,不如先把内部安抚下来。
会议内容被我压缩得很简短,以免突然的长时会议招致下属猜疑,会后我将接下来的动作整理好,暂时交给了单秋,再抬眼刚好是小花将要放学的时间。
“何总,你就走了吗?”单秋有些意外:“还有几份文件……”
“我大概看了,不重要的,你帮我签了吧。”我边穿外套边走向门口:“这几天没什么事的话,让大家都早点下班,凡事务必表现得平静些。”
如果我还要那么一点女人的脸面,就不该在得知真相后,还来找贺川跟小花,即便找了,也不该是这样和颜悦色,而是冷嘲热讽或兴师问罪。
但我没有蠢到那个地步。我知道,所谓女人的尊严,更像一种令人上瘾的情趣游戏,必要的时候,我不会为此放弃自己的计划。
小花学校门口的路有些狭窄,放学时间总是挤满了车,我来时已经有些晚,虽然学生还没出来,但接送的车子已经排到了百米开外,学校门口还堵着乌泱泱的一批家长。
我不确定贺川是不是在里面,为了不让他捷足先登,我只能锁了车,挤到大门边去等。
学校的铃声是一批批响起的,然而直到门口的家长学生各自散尽,我也没能见着小花,与我一同遗留在门口的,只有不远处角落里的贺川。
虽说我在人群散尽后才发现他,他却显然一早就看见了我,否则不会躲到那么偏僻的地方去。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,便朝他走过去,我清楚地看到,他正用余光偷瞥着我的脚步,嘴唇抿起来,是他紧张时候的下意识动作,但他依旧不时地将眼神躲闪到另一边,假装没有注意到我。
“喂,你怎么站这么远?小花出来都看不到你。”我忍不住朝他打趣,见他低头不语,又觉得没意思,便转了话头,习惯性地对他发号施令:“你给班主任打个电话啊,问问什么情况,怎么还没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