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铭这根刺,横在薄景琛的喉咙里,从未拔出过。
而宋漾的话,字字戳中他的痛处。
薄景琛眸色幽深,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,宋漾轻哼着,面部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淡然,“我记得说过,无关乎爱只关乎利的婚姻最稳固,薄景琛,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交易,这么动气,该不会是当真了吧?”
在被逼到绝望时,才会说出如此违心的话。
宋漾佯装释然,连眸底都带着一丝戏谑,薄景琛眯着眸,神情骇然,两人就这般僵持着,直到机上人员过来提醒,“薄先生,飞机要降落了,请您和夫人坐在位置上系好安带。撄”
“……”
…偿…
薄景琛松开她,宋漾寻了个位置坐下,系上安带,而后沉默的,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。
身体,烫的厉害。
她不想说话。
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一点的柔弱。
就这么,硬撑到了下飞机。
走进坐落在郊外的别墅,宋漾脚步不稳,直接找了间客房进去反锁上了门,而后,跌坐在地,靠着门背沉沉睡去——
门外,薄景琛倚墙而站,抽着烟,一支又一支。
……
陆铭看着薄景琛将宋漾带走,没有跟着回去,而是返回去找了程旖旎。
程旖旎下了戏,依约来到湖边,看着等在那里的陆铭,率先开口,“找我什么事?”
陆铭站在树下,单手抄兜,看着她,眉目清冷,“我想跟说说漾宝的事。”
“她的事我都清楚,不需要来为她洗白。”
“不,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陆铭放话,程旖旎双手抱胸,潜意识里对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产生抗拒,“我和她之间的,不需要来当说客。”
“说客?觉得薄左栩跟提分手是宋漾的错?程旖旎,宋漾在背后为做了很多事,可却为了一个根本不爱的男人来伤她的心,不仅她看走了眼,连我都看不起。”
陆铭字字维护宋漾,程旖旎放下手,上前几步走到他跟前,“喜欢她,当然觉得她什么都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