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言弃冷峻的脸,骤然一热,不敢直视江离落:“本王自己来。”

    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裴言弃脱了衣服,只穿着底裤,冷着一张俊脸,乖乖坐好。

    等江离落进来的时候,那张好似凝了冰霜的脸,瞬间融化,浮上了红晕。

    江离落只看到裴言弃身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,交错着,纵使用了舒痕膏,也还是有粉色的疤痕。

    裴言弃身体一僵,清冽的声音有些沉闷:“很丑,阿离嫌弃?”

    “嗯?”江离落愣住,然后说:“怎么会嫌弃,这是王爷在战场上,保家卫国留下的勋章。”

    江离落也不由得心疼:“只是,一定很疼的,王爷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裴言弃侧头看着江离落,然后垂下了眼眸。

    江离落不再说话,开始认真给裴言弃施针。

    嫩白的指尖,每一次不小心从裴言弃的皮肤上擦过,他的身体都会轻轻一颤,然后带着难以抑制的喘息,那凸起分明的喉结,也在滚动着。

    江离落的小脸,也不由得泛红。

    她说话转移注意力:“其实,王爷不必亲自跑这一趟。”

    裴言弃:“我刚从皇宫出来,经过侯府,便来看看你,也和你说一些事。”

    “楼振宇被撤掉军机营的职位,楼柒柒被禁足半月,你今日所做,虽然激进,却收获不错。”

    江离落惊讶,然后笑着:“那倒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裴言弃皱眉:“也不算好,满京城大夫太医都拒诊侯府,你虽会医术,可没了药材,也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。

    江离落收起最后一根银针:“会有的。”

    裴言弃看她:“需要什么药材,你同我说。”

    江离落点头:“再施针七日,王爷便能开始试着行走了,也可以让人给你按摩,这样恢复的更快。”

    五年没有走路,想要走路,也是要一定时间做康复的。

    裴言弃捏了捏自己的腿,酸酸胀胀的,很奇怪的感觉,但总比麻木的没有知觉。

    他惊喜的看着江离落:“不曾想,你竟是真的会医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