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保民临走前,又看了熊大全一眼,这才匆匆离去。
一直躲外面探查情况的胡大爷,见魏保民真的走了,便想到店里来跟熊大全碰面。
结果就见那个跟魏保民谈事情的年轻人,突然端着酒杯朝熊大全走了过去。
胡大爷赶忙重新缩回墙角。
就在他缩回去的一瞬间,原本已经走掉的魏保民,又忽然掉了回来。
再国营饭店门口张望了许久,这才彻底离开。
胡大爷捂着胸口狂喘气儿。
他刚才差点被魏保民给吓出屎来。
这贼小子,果然是在干坏事儿啊。
不然咋这么警惕,就搞得跟那地下党接头似的,可真的吓死他了。
等胡大爷缓过气儿来,再探出脑袋往国营饭店里看时。
就瞧见熊大全跟住吕金儒家的那个年轻男人聊上了。
这都能聊上?
胡大爷感觉自己的血压又要遭不住了。
而此刻国营饭店里,熊大全已经开始跟吕维聊创业初始之艰难的事情了。
“这年头做生意难啊,做吃食生意更难。”
“我一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,就为了赚那一张饼一分钱的利啊!可到头来,还得防着被地痞流氓打劫。”
“兄弟,我讨生活不容易啊!”
熊大全哭的泪眼婆娑,将一个受尽生活苦楚的年轻男人的无奈感,全哭了出来。
吕维看他这样子,也是感触颇深呀。
旁人看他背靠自己叔叔这样的好后台,便以为他做什么生意都是水到渠成了。
可他们哪懂得他的苦楚呢。
他不仅得冒着坐牢的风险讨生意,他还得腆着脸,跟魏保民那种虚伪恶心的玩意儿共事呀。
他,真是太苦了!